萨姆·哈里斯作为新无神论圣三一代表人物,提出宗教超越意义活动具有独特性。他认为绝对主义信仰体系威胁源于宗教教义中对永恒奖罚的绝对化,这种非黑即白的逻辑导致对异教徒的敌视,并指出宗教社会问题根源在于其染指现代战争与暴力冲突。其著作《信仰的终结》强调,若信仰体系建立在无矛盾律理性法则基础上,不同宗教间的不可调和性必然引发对抗。
然而,民族主义暴力煽动和部落主义风险等级同样具有破坏性。作者指出,政治经济意识形态、种族主义等非宗教绝对主义冲突也会引发流血事件。这些体系与宗教的共性在于强调自身绝对正确性,无法接受相对性价值观。例如市场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的对立,或是民族主义引发的屠杀事件,均显示出绝对主义思维模式的普遍危害。
在批判宗教超越意义活动的同时,哈里斯区分了宗教与私人神秘主义信仰的本质差异。神秘主义不依赖群体认同或公开宣教,而是通过个体对世界存在本质的追问形成,因此较少引发群体对立。这种观点呼应维特根斯坦对“世界存在”作为终极神秘的哲学思考。
最后,文本反思了新无神论四圣批判中隐含的偏见。部分无神论者将宗教视为精神鸦片,并在抨击信教者时展现出类似宗教绝对主义冲突的不宽容态度。作者强调,无论是正统派犹太教婚礼中的性别隔离争议,还是无神论者对信徒的优越感,本质上都体现了“唯一正确体系”思维模式带来的社会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