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素食者》中的英慧与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中的智英,展现了东亚父权制家庭结构下女性面临的生存困境。两位角色均成长于重男轻女原生家庭,作为次女长期被忽视。英慧的父亲以暴力驯服女儿,而智英的父亲虽稍显温和,但同样将资源倾斜于儿子,凸显家庭结构对女性的系统性压迫。
在反抗方式上,英慧以极端绝食抗议表达对肉食消费逻辑的拒绝,甚至通过自我毁灭实现精神自由;智英则通过写作逐渐回归社会。两部作品均涉及强制喂食的象征意义——父权制通过控制女性身体消解其主体性,类似妇女参政论者的绝食抗议被国家机器压制,体现社会压迫的延续性。
经济独立被强调为女性突破母职枷锁的关键。英慧的姐姐通过经营事业保持独立,智英的母亲以掀桌勇气对抗丈夫,印证“一人一杀”的女性主义策略。女性需打破男权社会制造的代际、婆媳等矛盾,建立互助共同体,将个体苦难转化为集体反抗的纽带。
最终,两部作品揭示了女性自我救赎的两条路径:智英在家庭支持与社会干预下回归生活,而英慧因孤立无援走向毁灭。这警示女性需主动争取经济独立与社群支持,而非依赖不可控的外部变量(如“好丈夫”),才能真正摆脱父权制与资本主义的双重规训。